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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晚了,凌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楼下,想着要在精疲力尽的情况下爬上七楼,她不由有点心慌腿软。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凭她与丈夫的能力能在一个大城市买到这二室一厅的安身之地已经相当不错了,这是多少朋友都羡慕不已的事,她苦笑了一下,倒也有几分幸福的满足感。
凌雨下意识地抬头看看自家厨房的窗户。好象没有灯亮,看来子衡又在加班了。这家伙总是那么卖命,她突然有点心疼起来,虽然他的努力还没有给这个家带来多大的改变。
在凌雨的心中子衡象个文弱的书生,是她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也许正因为子衡懦弱的性格造就了凌雨的坚强。但她的坚强是只纸老虎,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敢在他面前流泪,她害怕自己的眼泪会把这个本来就弱小的男人打倒,都说女人能顶半边天,但如果她倒下,塌掉的将不是半边天,而是整个天空。所以她就这样一直支撑着,支撑着这种不堪一击的坚强。
凌雨一直希望这个孩子快点长大,她不想做他的母亲,她想做他的女人,一个地地道道的围着丈夫转的小女人。她也想象别的女人那样在丈夫的怀里哭,在丈夫的怀里笑,在丈夫的怀里撒娇,可她现在却不能。
子衡从单位出来单干完全是受凌雨的鼓动,这也许是凌雨想锻炼子衡的第一步。凌雨对自己的游说能力是十分自信的。这不仅因为她看问题的全面和见解的独到,更主要的原因是子衡一直是对她言听计从,他爱她,敬她,甚至崇拜她。在子衡的眼里,凌雨有女人的温柔与善良,也有男人的豁达与坚强。所以一直以来她成了他的主心骨。
凌雨终于上了七楼,摸索着钥匙打开门,拧亮灯,白炽的灯光直刺得她眼痛,由于长期面对着电脑工作,她的眼睛和腰都不太好。如果是她自己,今天的晚餐一定就省了。但此时她不能。
凌雨刚把饭做好电话就响了小雨,我不回家吃饭了,我要陪一客户吃饭,你知道吗,这可是一个大工程,如果能拿下,我们房子的贷款就能一次还清了。
凌雨有点失落,但她还是为刚才的好消息激动了好一阵子。是呀,房子虽然有了,可还有一笔不小数目的贷款要还。
正是这场不平凡的饭局让子衡的人生有了新的转折。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在走出凌雨的视线后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精彩。他突然对凌雨让他下海的鼓动有了一点感激之情。
丹青就是子衡在这次活动中认识的一个非同一般的女人。这个有着魔鬼面孔、魔鬼身材、魔鬼心肠的女人不用吹灰之力就把出世不久的子衡紧紧套牢了。
丹青本来是子衡花钱请来陪客户的三陪小姐,事成之后她又和子衡云雨了一番,没有经过这种场面的子衡,开始是又惊又怕又兴奋。但经过丹青的开导,他也不由笑起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枉此一生。
热情过后,丹青开始了精彩的表演,突然泪流满面地说自己还是个处女,为了子衡她献出了自己宝贵的处女之身,若子衡弃她不顾她就死给他看。惊惶失措的子衡为自己的行为愧疚不已的时候,那个女人却在心中暗自偷笑。
丹青是一个来自乡下的女孩,五年前来到城里做三陪,虽然认识了不少款老款少,但很少有人对她付什么真感情。在金钱与肉体的交易中,她清楚地明白,若想在这个城市长久立足,一定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子衡的出现将会实现她的宏伟目标。
子衡一看就是和那些场面上的人不同,至少目前他还没有完全丧失做人的善良和本性。女人是男人的学校,丹青决定用她的校规迫使子衡就范。
子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看到正在熟睡的凌雨心中无限感慨,他是多么的爱她,可他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如果她知道这件事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她是宽容,她也坚强,但这种事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他一定要把要蒙在鼓里。
记得子衡曾经开玩笑地问凌雨,如果那天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会怎样?凌雨也开玩笑地说那我就让你戴绿帽子。虽说那是句玩笑,可此时却深深刺痛了子衡的心,难道真会有这么一天吗?
当凌雨醒来的时候,子衡还在沉睡,她对他的母性的爱又一次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他太累了,昨天一定睡得太晚,就让他舒舒服服睡个懒觉吧。
子衡的工程顺利拿下了,凌雨想,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也许会把这个稚嫩的男孩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成熟男人。凌雨这样想着,突然有种满足感。
凌雨觉得子衡是一颗攥在她手心的玻璃球,透明清澈得能刺出她的眼泪,即使有人在他身上画上一个污点,凌雨也会觉得那也将是一颗美丽的琥珀。
凌雨一直生活在女人编织的幻想和浪漫里,她那里知道社会这个大染缸能让每个进入它的人发生着不同的化学反映,我们常常希望能染出美丽的丝,但染什么样的色彩有时却并不一定会如你所愿,所以子衡的变化是凌雨计划外的一大失败。
其实,凌雨也是个美丽的女人,是那种男人看了当面尊敬背后想入非非的女人。她的美丽和智慧足以让她俯视所有的男人。
每次看到男人注视她的目光,她都很有分寸地躲开,她不愿读懂那目光的含意,她认为在围城里想入非非的女人是要受到上帝责罚的。这样想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象圣母。
在这个城市里,凌雨没有太多的朋友,除了子衡只有一个无话不谈的女友李艺。所以子衡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失踪了好久的李艺突然打响了凌雨的手机,喂,凌姐,我今天在淮海路看见子衡了,他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你猜那个女孩是谁?是张青,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张青,凌雨回忆着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她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几个月前偶然相识又突然失去联系的一个称不上朋友的朋友。凌雨不喜欢那个女孩的原因是她觉得她有点轻浮,和这样一个人交朋友确实有失身份。
子衡在凌雨的店是见过张青一面,但他们可能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也就是从那天起,张青从此失去了音讯。
凌雨觉得一定是李艺看错了,也有可能是巧合在同一地方等车而已。这件事凌雨也就没放在心上。
其实,李艺所说的张青正是子衡认识的丹青,当时丹青化名张青和凌雨认识是早有预谋的。她只是想看看子衡的老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然后再判断她胜算的机率。她当时还使着招儿看了凌雨的家,当她看到这个温馨的家不久将由她来取而代之的时候不免心生得意。特别是后来凌雨对张青的冷淡与瞧不起更激怒了丹青的报复心理。
子衡之所以仍然和丹青纠缠在一起,并不是他真的爱她,只是怕她真的把事情闹大,另外还有一个见不得人的原因是他和所有男人一样,禁不住性的诱惑。特别是对丹青这样一个有着丰富性经验的女人,他更是找不着方向。欲望渐渐吞噬了他仅有的纯洁和善良。以至于后来的完全蜕变和习以为常。
男人对感情的走私,女人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当凌雨问子衡怎么回事的时候,子衡沮丧地说自己生理可能有问题。这个第一次在爱人面前撒谎的男人竟是那么的从容自若。他的演技随着时间的推移确实大有长劲。可惜他为自己扮演了一场悲剧。
那检查一下吧!信以为真的凌雨关切地说。不用了,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过一段时间自然会好的。谁知这一段时间将长到他们无法在一起生活。
丹青的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鼓了起来,她对子衡说:我怀孕了,你要对我负责任。其实当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心虚的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子衡紧张起来你不是说每次都吃药了吗?怎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意外吧。赶快打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老婆。不行,医生说了,要是打掉我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老婆有什么稀罕的,离婚就是了,我做你老婆。你疯了!子衡气急败坏地说。
丹青真的疯了,她要用这唯一的筹码打一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胜仗。子衡越是躲她,她的电话、信息越是频繁。
没有不透风的墙,凌雨无意中从子衡一些朋友的目光中读到了许多复杂的语言。其实从子衡经济上的入不敷出凌雨也看出了点苗头,但她一直苦于没有说服自己和子衡的证据。
凌雨辞职在家休息了一段日子,第一次觉得如此孤独无聊。子衡总是很忙,有时忙得连家都回不了,经常和工人在工地凑合着睡。凌雨决定晚上到工地看看子衡,三天没见他,还真有点想他了。可工人说他不在。凌雨站在杂乱的工地上拨通了子衡的电话。我在工地,这几天要验收了,我很忙,我今天晚上回家。凌雨的心突然凉了半截,凭着女人的直觉,凌雨知道真的坏事了。
子衡很晚才回来,看样子已经吃了晚饭。凌雨若无其事地等待着这个已经学会撒谎的家伙将会给自己表演什么样的节目。可子衡的平静让她非常失望。他的表情似乎一切正常,只是比平时少了言语。这个女人精心准备的序幕还没拉开就落幕了。她强忍着被愚弄的怒火,安静地睡在他旁边。
天终于亮了,凌雨早早起了床,在给子衡洗衣服的时候发现子衡口袋里有一张卡,持卡人是丹青。凌雨的心顿时悬在嗓子眼:一定是这个女人掠走了子衡。
子衡,你的口袋怎么有一个叫丹青的农行卡?凌雨不动声色地问,她要看看他到底怎样收这个场。
你说那卡,我在路上捡的,没有用。子衡的轻描淡写让凌雨不攻自败,她报仇似的折断那张卡,解恨地扔进垃圾桶。也轻描淡写地说:没有用扔了。子衡一声没吭,还是那副不变的表情。
一天,一个可疑的电话打到家里,凌雨拿起电话,一个女孩的声音张经理在吗?不在,你是谁?一听凌雨的声音,对方马上说对不起打错了。凌雨挂了电话,但总感觉不对劲,这个号码是一楼小商店的。凌雨迅速下楼,可已不见人影,小店的老板告诉她是一个怀有五六个月身孕的女人打的电话。
当凌雨拿这事责问子衡的时候,他依然一脸的平静,说凌雨多疑,一定是神经有毛病,还说给他判刑也得有证据。
凌雨觉得自己受了一肚子委曲却无人倾诉。证据,这种事怎么会拿到证据呢,谁也不会开着门在床上干那样的事。即使你知道他们在屋里干,他们也一定会提上裤子再给你开门,又哪来的证据呢?
子衡的不动声色让凌雨失望,即使他不承认,这也是明摆的事实。她可以原谅他犯的所有错误,但不能原谅他对自己的欺骗。如果子衡认错回头,凌雨一定会饶了他。但他一味的执迷不悟可见他们的感情真的已到了危机的边缘。
我们离婚吧,我太累,我不想整天活在欺骗里。离婚,你凭什么理由和我离婚?那全是你自己无中生有,天生的多疑症。
凌雨简直真要疯了,这个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断绝外面的关系,也不同意离婚,就这样与她过着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她忍无可忍地搬到外面租房子住。其实也是想获取一点有力的证据,不然子衡永远也不会承认的。子衡没有有阻止她的行动,好象还挺乐意似的,这更让凌雨大失所望。
就在凌雨搬出半个月后,一天凌雨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见子衡和一个女人在屋里做见不得人的事。凌雨从梦中惊醒,她看看表是凌晨四点,窗外正下着毛毛细雨。凌雨鬼使神差地回了趟家,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情况果真让她吃惊又绝望。地上放着一个女人的鞋子,子衡惊慌地从卧室出来问她怎么回来了。她说回来拿点东西。
卧室被反锁着,屋里的女人站在门后,愚蠢的投影清楚地映在凌雨的面前。屋里有人?没有子衡还是那副死不认帐的面孔。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叫她出来。屋里的丹青一直不敢开门,她想如果出来一定会有人大打出手。但凌雨也想她不会动手的,事到如今,把那女人打了又怎样,是她和子衡没了感情,与别人又有何干,何况现在的子衡说不定还会帮那个女人,到头来吃亏的也许是她自己。
那个女人最终还是出来了,张青?怎么是你?难道李艺说的都是真的?丹青挺着大肚子,低着头说:您别误会,我昨天和老公吵架了才来这里的。丹青之所以这样说是怕凌雨伤害她肚里的孩子,那她将失去要挟的筹码。这种愚昧无知的谎言让凌雨觉得好笑,她看也没看那女人一眼轻蔑地说:你走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丹青逃也似的离开子衡的家。
子衡跌在沙发里,抱着头一个屁也不敢放。没想到你找的女人是她,你有本事找个比我强的,怎么找了个三陪女,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污辱。离婚吧,这是最好的办法。你就看在我们多年的情份上别离了,其实我是爱你的。凌雨心如刀绞你对我的爱就是和这样的女人生孩子?我也是上了她的当,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
除非你把那孩子打掉。凌雨最终还是做了让步,只因她是子衡的老婆,只因她是宽容大度的女人。
你放心,我不会再和她来往了。
好一段时间子衡真的出奇的温顺勤快,每天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凌雨看到他如此表现,在心里默默原谅了他。
可是好景不长,子衡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丹青马上要生了,子衡有他自己的想法,既然做不了好男人,他要做一个好父亲,毕竟丹青怀的是他的骨肉。他想等孩子出生后,把孩子抱走再决定与丹青一刀两断,他这种幼稚的想法却让陷入更难堪的境地。
丹青生了个女孩,子衡喜出往外,对于象他这样一个看重传宗接代的男人来说,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将是人生一大喜事。
当他要抱走孩子的时候,丹青也对这个无情的男人有点绝望,无奈之下她让子衡拿两万块钱就把孩子给他。此时的子衡早已身无分文。聪明的丹青对他说你没有可以向你老婆要,她不是能挣钱吗?
丹青打通了凌雨的电话,但此时的凌雨已经对子衡失去了信心,听到要她拿钱去买那对狗男女的私生子时,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行的话,一万也成,只要你付钱,我马上和子衡分手。丹青乖巧地说。对不起,我一分钱都没有,你别做梦了,我不会为他付嫖资的。
失算的丹青气急败坏摔了电话,一场自导自演的戏就这样收场,她实在不甘。但她还是抱着有一天能用得上的砝码,一个人过着凄苦的生活。
子衡经常来看丹青,可他也不象当初见他时候的风光了,更不象他自己所说的能挣多少多少钞票的款爷。
凌雨知道子衡和丹青这辈子都会因为孩子而纠缠不清,所以她明智地和子衡离了婚,可怜的子衡除了带走五岁的儿子,没有拿家里的一针一线。他无心也无脸和凌雨争任何东西。
丹青最终得到了子衡的人,但结果和她当初的想象完全不同。不平、不甘、不满、愤怒让她对子衡产生了无比的仇恨。两个曾经激情无限的人挤在租来的十平方米的小屋里,经常为生活的柴米油盐大吵大闹,甚至大打出手。
不论是爱情还是激情,对子衡来说都是一场空。他玩弄了爱情,爱情又玩弄了他。
而曾经被婚姻折磨的差点疯掉的凌雨此时却认识了一个更疼她更爱她的男人,过着一种滋润的她渴望已久的小女人的生活。她不敢相信命运会如此垂青她。只是当她偶尔听到子衡的消息时,她也会有些许说不清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