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下去总得有点可以寄托的东西。……住在乡下只是内在劳动,而精神却在睡觉。
信仰是精神的劳动;动物是没有信仰的,野蛮人和原始人有的只是恐怖和疑惑。只有高尚的组织体,才能达到信仰。
为什么恰恰到了老年,人才注意到自己的感受,批评自己的行动呢?为什么年轻的时候就不管这些?到了老年,就是没有这一套也已经够难受的了。……年轻的时候整个生活不留痕迹地滑过去,几乎没触动思想,可是到了老年,每一个极小的感受都像
妇女染有庸俗化习气的家庭里,最容易培养出骗子恶棍和不务正业的东西来。
我们的事业就是学习再学习,努力积累更多的知识,因为有了知识,社会就会有长足的进步,人类的未来幸福就在于此。
认为文学的责任就在于从坏人堆里挖出“珍珠”来,那就等于否定文学本身。文学所以叫做艺术,就是因为它按生活的相来面目描写生活。它的任务是无条件的,直率的真实。把文学的职能缩小成为搜罗“珍珠”之类地专门工作。那是致命打击。
女作家应当不是写,而是在纸上刺绣,因而工作得精细迟缓。
我只有在工作得很久而还不停歇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精神轻快,也觉得自己找到了活着的理由。
人,不管是什么,应当从事劳动,汗流满面地工作,他生活的意义和目的、他的幸福、他的欢乐就在于此。
在当前这个时代,凡是信得过的诚实的不灌酒的工作者,只有在知识分子和农民当中,也就是说在这两个极端当中,才找得到——此外就找不到了。